苦眺

【MHA/出茶】抓娃娃

cp：绿谷出久X丽日御茶子

激情短打小甜文 可能ooc

当丽日御茶子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已经呆呆地站在了游戏厅硕大的娃娃机玻璃柜前——手里还紧张兮兮地攥着一袋银色的游戏币。

透明的玻璃窗里躺着横七竖八的毛绒泰迪熊。棕色的小熊戴着黑色礼帽，用没有手指的糯米糍同款小爪子拄在一根如糖果般的拐杖上；奶茶色的泰迪则戴着一只精巧的红色领结，身后是圣诞节风味的披风；白色的那一只看上去没什么特别的，但是它的睫毛又卷又长，嘴角微微上翘。

“天呐——这些小熊都太可爱了吧！”轻灵少女将圆滚滚的脸压扁在透明的玻璃橱窗上，像一块变了形的滑稽年糕。她用一双痴汉般的眼睛左右打量着里面表情乖巧的玩具熊，不时发出“诶嘿嘿”的傻笑。

女孩此时已经兴奋到极点，肚子却好巧不巧地发出了煞风景的“咕噜”声。她窘迫地捂住瘪瘪的肚子，手里的硬币发出碰撞时清脆明亮的声响。

“太丢脸了啊啊啊——我果然还是适应不了不吃晚饭的生活方式！”丽日抱着栗色脑袋苦不堪言地抱怨着，身后的人们纷纷侧目，好奇地望向她。

没错，A班最勤俭持家的穷酸少女丽日御茶子原本只是打算拿着钱包里所剩无几的一千日元出来觅食，却没成想会被可爱的玩具蒙蔽了双眼。

于是，鬼使神差地，丽日御茶子将自己今天的晚餐经费全部贡献给了游戏厅中张着贪婪大口的自助取币机，等她回过神来时，那台笨蛋机器已经在得意洋洋地往外吐着源源不断的游戏币，任凭她如何愤怒地拍打，也不肯把她被吞进去的一千日元吐出来。

“啊啊我究竟是个什么品种的笨蛋啊…哪有用晚餐钱买游戏币的…可恶！”丽日望着手里的30枚游戏币欲哭无泪，尔后她抬起头，再次望向了娃娃机里表情无辜的小熊，“不行！为了补偿我不幸牺牲的晚餐，我今天——一定要抓到一只娃娃！！”

丽日御茶子元气满满地攥起了拳头，对着一玻璃柜的小熊大声叫嚷着。

俗话说得好，Flag立得早，打脸啪啪响。

“抓娃娃”这种游戏，在心智超过30岁的人看来，完全是抓住了赌徒心理的劳神伤财类笨蛋游戏。

然而，年龄仅是30岁一半的丽日少女，却完全不懂这玄妙的潜规则。此时此刻，她还过于乐观地将游戏的成功秘诀寄托于自己灵敏的操控力上。

在丽日看来，她的那双妙手换得了灯泡，做得来巧克力年糕，掏得动下水道，还能一个心血来潮让一地碎石浮在天上…怎么看都能驾驭得了这个笨蛋机器中的傻瓜机械爪。所以，娃娃机中的小熊们将成为她势在必得的宝藏。

【抓娃娃什么的，一看就简单的很呢！】

丽日美滋滋地想着，鼻腔中发出一声轻快愉悦的哼声。

第一次投币时，随着机器中欢快的BGM响起，丽日气势汹汹地攥紧了拳头，掀起眼皮认真地对比着每只泰迪熊的区别。

“嗯…这只棕色的是很可爱啦，但是脸颊也太肿了一点吧，果然还是更清瘦的奶茶色小熊比较好，不过蝴蝶结看上去怪怪的，有些违和呢…果然还是要抓白色的小熊吗？”或许是被暗恋许久的男生传染了喜欢碎碎念的毛病，少女一边掂着手中的硬币，一边细细打量着玻璃窗里的玩具熊。

直到一分钟过去，那只刚才乖乖悬在机器上沿的铁爪子伴随着滑稽的机关枪biubiu声突然从天而降——尔后顺理成章地抓空了，灰溜溜地重新升往高处，折回原先的位置。

“啊咧…第一次机会就这么轻易浪费掉了吗！”栗子头少女一脸懵逼地望着手中剩下的28枚游戏币，艰难地吞了口津液，尔后鼓起勇气自我安慰，“没关系的！这次是意外啦——下次要坚定目标，绝对可以抓到小熊的！”

于是，就有了第二次投币捞熊的机会。这一次丽日御茶子斩钉截铁地选择了奶茶色的小熊，她深了一口气，对着趴倒在机器中呼呼大睡的小熊毛茸茸的屁股伸出了铁爪子，不料被夹中的小熊还是在爪子中摇摇欲坠，最终从松垮垮的爪尖脱落，被甩落在了离出物口更远的地方。

“呜哇啊啊啊这次也是意外！再来再来！”少女哼哼了两句，继而将两枚游戏币再次投入狭窄的投币口中。

于是…在十分钟之后，当身后的酷妹们在玩跳舞机，左边身材硬朗的肌肉小哥在和投篮游戏你侬我侬，右边的小学生正跪在椅子上举着棒槌玩太鼓达人时，只有某位夹在中间位置的栗发少女对着只进不出的葛朗台机器发出绝望般的斥责声。

“啊啊啊把我的游戏币吐出来！！你这奸商机器！！”丽日绝望地扒在玻璃上，眼巴巴地望着自己费尽千辛万苦还依然顽强地伫立在窟窿边沿的泰迪熊，不知是不是幻觉的原因，女孩总觉得玻璃柜里的小熊正狡黠地弯着眼睛望着自己，颇有嘲笑的意味。

丽日摊开掌心，方才满满一小袋银色的游戏币此刻只剩下零星几枚。少女小心翼翼地计算了一下，她还有3次抓娃娃的机会。

“呜啊啊，刚才12次机会都没有抓到一只，剩下的3次就算用脚趾思考也能知道会空手而归了吧——所以我到底在做什么啊！！赔了晚餐又浪费了游戏币讨厌啊！！”栗子头少女拼命地揉搓着自己软乎乎的红脸蛋，哼哼唧唧地抱怨着。

正当她产生了“干脆把这六个币投掉也玩几局太鼓达人”这种自暴自弃的想法之后，身后却突然传来了弱弱的呼唤声。

“丽日同学，你在做什么呢…诶？原来是在抓娃娃吗？”

这声音听上去有些耳熟，身心俱疲的丽日却没来得及琢磨太多。她慵懒地揉了揉脑袋，下意识地循着声音回过头去，一眼就看到了与自己只有咫尺距离的绿谷出久。

少年穿着简单的黑色帽衫，如蜜桃般微红的两颊上星星点点地缀着几颗小巧而俏皮的雀斑，这让他看上去少年感十足。

“小、小小小久君！你怎么在这里！”女孩显然被吓了一跳，她下意识去捧住变得滚烫的两颊，六枚被遗忘的游戏币却在此时从她的掌间脱落，弹落在地面上发出了玉珠嬉戏的清亮响声。

闻声，少年少女惊慌地蹲下身子去捡散落在瓷砖地板上的钱币，站起身后却双双陷入沉默。过了半晌，绿谷才腼腆地搓揉着柔软如海藻般的头发，羞怯地开口说话。

“不好意思，是我吓到你了吗…刚才看到抓娃娃的人背影很像丽日同学，就下意识地擅自闯进来了…”少年磕磕巴巴地解释了两句，尔后揉了揉鼻尖，“丽日同学还好吗，玩得顺利吗？”

“嗯…不太顺利呢…”少女依然没能摆脱紧张的情绪，她绷住一张圆润的可爱脸颊笑了笑，“该怎么说呢…抓娃娃果然是这个世界上最难的游戏了！”

“诶？真的是这样吗…”绿藻头少年将脸抵在玻璃柜上，讶异地眨眨宝石般的绿眼睛，“可是看上去似乎没什么难度…”

“小久君还真是喜欢说大话，我已经用掉了24枚游戏币了，真的是完全——不可能——夹起来的啦！如果不信的话，小久君就尽管试试看好了！”女孩用加重的语气词夸张自顾自地叙述着，她揉了揉有些惺忪的眼睛，一回过脸却对上了绿谷那双无辜的圆眼睛。

身后的绿谷出久不知是什么时候神不知鬼不觉地站在了那里，更神奇的是他的怀里已经小心翼翼地捧起了一只毛茸茸的乖巧小熊。

“唔…擅自用了丽日同学的游戏币，有些不好意思，不过…似乎一不小心就夹到了哦，虽然不知道是不是你喜欢的颜色…”绿谷腼腆地眯着眼睛笑了起来，尔后将手中的白色泰迪熊高高举至少女面前，望着她因为惊诧而变得熠熠生辉的褐色眼睛，“这只小熊就送给丽日同学吧！”

“真、真真真的可以吗！谢谢你！小久君！”少女毫无推辞的意思，欣喜的光纹在她富有胶原蛋白的年轻脸颊上一圈圈晕开，如雨后涟漪般的浅色彩虹，她将小熊搂进怀里在脸上蹭了又蹭，尔后掀起眼皮，露出一双神采奕奕的眼瞳，“小久君的手真是太不可思议了——不光能用SMASH制服敌人，竟然还能制服娃娃机里软软的泰迪熊！！真不愧是小久同学——！”

望着因为兴奋而一秒变成爱吹彩虹屁的话唠少女，少年略显扭捏局促地揉了揉额角，涨着一张红脸温吞地推辞，“也没有丽日同学说得这么夸张啦…”

“不过，该怎么说呢…看到小久君一次性就抓到娃娃之后，我似乎变得更不甘心了呢！”女孩喜悦的眼睛瞬间变得坚毅起来，她严肃地抿了抿唇，尔后下定决心，“我决定！再试最后两次！我一定要亲自抓一只小熊出来！”

“啊…？莫名变得充满斗气了呢，丽日同学…”少年无奈地望着少女元气满满的样子，幽深的瞳仁渗出一丝宠溺的意味，“那就好好加油吧。”

“是！”

丽日御茶子再次庄重地伫立于玩具拥挤的娃娃机前，她神情肃穆地掏出两枚闪闪发光的硬币，仿佛身抗战旗的勇士般将那两枚游戏币极具仪式感地投进了狭小的投币口中。

傻得冒泡的BGM再次响起，女孩难得没有露出轻松的表情，而是小心翼翼地握住了操控手柄，用极慢的速度向棕色小熊的垂直方位平移着。

“这次…应该差不多了吧。”丽日深呼了一口气，眼睛瞄了一眼机器上显示的倒计时——只剩下30秒了。

少女摩拳擦掌了一会儿，刚准备按下红通通的“确认”键，就被身后少年嘹亮的声音打断了。

“等一下，现在还不能放下爪子，丽日同学！”绿谷出久凑到了女孩的身边，铿锵有力地解释道，“要再往左边一点才行！”

“诶…？是这样吗？”女孩抬起了懵懂的眼睛，柔软的手指向左缓缓推了推光滑的手柄，爪子也随之晃晃悠悠地移动着。

“啊…现在又推过头了，要再往右边一点才能抓到。”绿谷摇摇头，继续纠正着女孩的动作。

“那…现在可以了吗？”丽日一边说着一边将手柄移向右侧。

“啊…位置还是有偏差呢…”绿谷无奈地抓了抓后脑勺蜷曲的头发，眼睛轻瞄了一眼计时器上仅剩个位的倒数数字。情急之下，他倾身向前，宽厚的胸膛贴在了少女清瘦的后腰，形成了一个紧密的拥抱。

丽日的身体随之震了一下，她背对着喜欢的男孩，结结巴巴地说不出话来。

清澈的玻璃柜上倒映出少女樱桃色的含羞面颊，至于肉乎乎的小手下那只原本被静静握住的手柄，也因为丽日过分紧张的缘故随之游离。

“小、小小小久君！你怎么突然凑这么近——！”少女将脑袋埋在蓬松的头发里低声惊叫起来，她的手情不自禁地打起哆嗦，却被身后可靠的少年温柔一握，安抚般地罩进掌心里。

“冷静一点，丽日同学，只剩最后几秒了！我会帮你找到正确的位置的！”虽然这台词听上去有些微妙羞耻，但是绿谷同学还是用非常认真的语气说出来了呢！只可惜和可爱的女孩过于亲近的距离让他有些喘不过气，连说话的声音都在颤抖。

“好、好的…”

尽管这样答应着，丽日的大脑却依然变得一片空白。

游戏厅吵嚷的跳舞机音乐一下子都消了音，少女像失聪了似的，一下子失去了全部的知觉。丽日故作坦然地抿着唇，微微侧过脸，绿谷衣服上干净明亮的味道钻入她的鼻腔中涌入她的体内，周围的空气都变得甜蜜又暧昧起来。

【幸好昨天晚上刚洗了澡，但是不知道头发上的洗发水味道是不是小久君喜欢的…】

御茶子盯着一玻璃柜的玩具熊胡乱地想着，眼睛呆呆地望着自己的手上覆着的那只伤痕遍布的温暖手掌。

这样…算是牵手了吗？

这个多情的念头像礼花一样在大脑中炸开，丽日迷迷瞪瞪地思考片刻，脸颊后知后觉地红了起来。

【什什什么！我和小久君已经牵、牵牵到手了吗——！】

丽日在心中暗暗尖叫起来，由于过分激动的缘故，如猫爪般软乎乎的左手一巴掌拍在了手柄旁的【确认】键上，尔后，那只贱兮兮的铁爪子便伴随着滑稽的背景音乐摇晃着往下坠去，果不其然抓了个空。

“啊啊啊对不起！小久君…都怪我关键时刻掉链子…这次机会又白白浪费了…”女孩失落地道歉，不敢抬头和面前的人对视。

她惭愧的道歉却被眼前的少年打断了，绿谷将两只手郑重其事地拍在了她的肩头，如水般流转的绿瞳定格在丽日的脸庞上。

“不用道歉，丽日同学，”少年露出皓白明亮的牙齿，真诚地鼓励她，“还有最后一次机会，打起精神来吧！”

时间定格于那一刹那，丽日专注地凝视着面前心仪的男孩，她想不出任何词汇去形容绿谷那个光辉四溢的灿烂笑容，似乎只有用颜料盘中用白色和金黄调和得最浅最亮的颜色才能去形容那一瞬间心动的美好。

须臾之间，丽日从错愕中清醒过来。她收起了害羞到无处遁形的窘迫模样，转而露出了漂亮的笑容。

“我会加油的！小久君！”

不知道是不是走了狗屎运的原因，还是因为绿谷出久真的有100%抓到娃娃的天赋。

总之，在心仪的少年的热情协助之下，丽日御茶子终于凭借自己的双手夹到了人生中第一只毛绒玩具。

少女兴奋地蹲低身子，顾不得偏长的裙子已经垂在了地上，她兴奋地将手伸进了机器的出物口，将一只通体咖啡色的绅士小熊从里面抱了出来。

“太可爱了吧！”丽日高举着棕色的小熊，险些发动个性飘到半空中。

她悄悄扬起眼睛，却注意到对面的绿谷正安静而专注地凝视着自己，那双溢出喜悦的眼睛显得温煦而真诚。丽日蓦然有些害羞，便只好将脸埋在毛茸茸的小熊身上，任那张被半遮住的脸微微泛起红光。

须臾之间，女孩突然向前凑了两步，便将手中的泰迪熊举到了绿藻头少年面前。

“那个…因为是在小久君的帮助下才夹到棕色小熊的，所以这只小熊…请小久君务必收下！”在绿谷诧异的目光之下，丽日抬起通红的小脸，一鼓作气地说道，“不嫌弃的话，小久君可以把它当成我们…友谊的见证…之类的。”

少年意味深长地望了一眼连话都说不完整的栗发少女和她怀中一棕一白的两只小熊，突然发觉这两只异色的泰迪熊玩具像极了天生一对。

难道…这是所谓的“情侣熊”吗？

少年被这样荒谬的想法弄得有些羞涩，却依然摊开双手接过了那只戴着黑色礼帽的棕色小熊。玩具的柔软绒毛上似乎沾染了少女身上遗留的沁人心脾的清香，绿谷心虚地摸了摸鼻尖，唇却在半掩的手掌下偷偷弯起来。

“谢谢你，丽日同学，”绿谷的两颊浮上红晕，口中喃喃地说着，“这是我…人生中第一次拥有和女孩子一样的物件，有些害羞，但是更多的是开心的感觉。”

“小久君…”

“准确说，能拥有和丽日同学一模一样的小熊，真是让人幸福的事呢。”

绿谷说这句话时的表情显得格外认真，他抬起头，直直地望进了丽日懵懂未散的眼眸深处。

游戏厅很吵，跳宅舞的男孩子在跳舞机上一边哼歌一边随着鼓点大声跺脚，篮球在框沿徘徊降落的声音清脆响亮，推币机里的游戏币从边缘砸下来，发出了哗啦啦的撞击声，前台的服务员在闷热的密闭空间内大声地咳嗽。

丽日却什么都听不到，除了自己和绿谷吵嚷的心跳声。

他们沉默着对望，在灯光诡谲的照耀之下，两张清秀的脸上怯意未褪尽，有青涩的憧憬却从眼眸中涌出来，在空气中交织——直到丽日御茶子的肚子突然发出了“咕噜噜”的巨响，将这浪漫安静的气氛不幸打破。

绿谷弯起眉眼忍俊不禁，而对面的少女则窘迫地捂住了叫嚣的肚子，涨红了一张小脸儿。

“不要笑我啦——小久君！”因少年过于明媚的笑脸而感到不满，丽日小声地抗议起来。

对面的绿谷见罢，只好充满歉意地挥了挥手，试图安慰自尊心受到伤害的女孩。

“走吧，丽日同学，我们去吃饭。”少年友好地回眸一笑，主动发起邀请。

“可是…我已经身无分文了…”

“没关系的，当然是由我来请丽日同学了，”绿谷及时地打断了少女尴尬的发言，他用一双明亮的慧眼注视着身边的女孩儿，缓缓开口，“丽日同学请我玩了这么精彩的抓娃娃游戏，请吃饭这种事，当然就要由我来负责了哦。”

“果然还是不行啦，这么做我会过意不去的…”女孩慌忙摆手推辞，却被突然抵过来的一只棕色小熊打断了没完全说出口的话。

“那么，丽日同学想吃些什么呢？”绿谷无视了她方才果断拒绝的言语，自顾自地说着。

“所以，我都说这样不行的！我们还是AA吧，那个…我之后会把钱还给小久君…”

“唔吃拉面怎么样呢？！就吃轰同学推荐的那一家吧。”少年轻抚着手中小熊圆圆的耳朵，继续自言自语道。

“小久君，你好好听一下我说的话啦——！”栗发少女无奈地大声抱怨着。

年轻男女的身影渐渐消失于热闹的游戏厅门前，少女神情夸张地追在少年的身后，厉声呵斥他不听自己讲话的糟糕行为。而少年始终没有回过头的意思，只是他微微泛红的耳尖出卖了他内心的喜悦。

两只被绿谷和丽日乖乖抱在怀中的泰迪熊以好奇黝亮的黑眼睛注视着眼前的视线，它们毛茸茸的身体连同拥抱着它们的主人纤长的身型，在明媚的聚光灯下拓印在灰暗的地板上，留下了勉强可辨认的四只影子。

像极了一家四口的幸福家庭。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