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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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梅雨/出茶】婚礼

梅雨中心。极大量茶梅雨友情向为主线。

相关CP为常梅雨和出茶,有隐晦描写。

第二人称小梅雨视角。没什么逻辑的故事。

最近lof活跃的人真少。这篇当做万圣节贺文吧!还有一篇文章大概会在明天赶出来。

食用愉快。




寒风拍打着玻璃窗尖叫,沐浴着月光的干瘪枝条将孤独的影子拓印在单调的窗帘上。


你躺在床上,辗转反侧,眼看着时钟的分针一圈圈行走,仿佛窸窸窣窣的雨水全都滴答在你落寞的心上。


今夜常暗不在你身旁,虽说他以往话就很少,但是没了爱人温情的拥抱和黑影不怀好意的调侃,这房间着实变得空荡荡的。


你叹了口气,从床上坐起来。披散的碧发在月夜下熠熠生辉。


从卧室一路开到走廊玄关的感应灯像演唱会整齐划一的荧光棒,你推开浴室的门,进去用凉水冲了把脸,抬起头时,发现镜子里那双柔暖的绿眼睛泛起微微的红。


你失眠了。


印象里,你的睡眠质量一直很好。人生第一回失眠是雄英入学考试的前一夜,稚嫩的你因承载着家族的期望和弟弟妹妹希冀的目光无法入睡。


第二次失眠则是在常暗踏阴向你表白的那个夜晚,他送你回家时用拗口的言语说着隐晦的情话,你回家时琢磨了好久,在破晓时分才终于将一句“我也喜欢小常暗”发给了那个同样迷失在黑夜的人。


第三次失眠则是这一回,在12月27日的前一晚。


12月27日,是你最好的朋友,丽日御茶子的二十五周岁生日,也是她和相恋了六年的绿谷出久结为连理的好日子。


作为明天要早起的伴娘,你本来该养精蓄锐,却在孤独的夜晚陷入对过往的沉思。


那一去不复返的十年青春就像冬日玻璃上结满的冰花,盛开时璀璨绚丽,却在愤怒的艳阳粗鲁的怀抱中凋谢得极快,眨眼间芬芳殆尽。




这些年你的记忆力越来越不好了,却在那个无眠的夜晚突然想起了那些曾经被遗忘的往事。


你还记得第一次见丽日御茶子的场景。


开学的第一天你端坐在教室最左列的第三个座位上,你捧着下巴,安静地听着陆陆续续走上讲台的同学们做自我介绍,一旁的切岛和上鸣正歪着身子嘻嘻哈哈地讲话。


没过多久,一位背影俏丽的短发女孩走到了讲台上。你看着她微微踮着脚,一手扶着黑板,另一只握着白色粉笔的手认认真真地举高,在“饭田天哉”的名字下方工工整整地写下了“丽日御茶子”几个大字。


你还没来得及品味那隽秀的笔迹,就看到那女孩转了个身,笑盈盈地望向了讲台下的十九双眼睛。


那大概是你迄今为止见过最温和最亲切的面孔,你明明从没见过丽日,在凝视她琥珀色眸子的那一刹那,却觉得你们像极了好久之前就已经相识的旧友。


丽日的刘海儿乱糟糟地粘在前额上,溢出水的眼睛闪闪发亮。她长着不施粉黛也显得俏皮活泼的红脸蛋,挥手打招呼时手指指腹上长着吸盘般的小肉球。


你专注地戳着下巴,两眼一眨不眨地盯着女孩的面庞,直到丽日炯炯的双眸流转到你身上,你们的视线终于冷不丁地撞在了一起。


如果用小行星撞地球来形容爱人一见钟情的怦然心动的话,那么你和丽日的第一次对视大概就像清冽的晨露滴答在平静湖面的涟漪。


你不知为什么竟变得害羞起来,只好欲盖弥彰地摸了摸鼻尖试图掩饰自己攀上红晕的脸。


下一秒,你看到丽日御茶子笑了起来。她朝在座的所有人深深鞠了一躬,眼睛却望向你,


“请多指教,各位。”



友谊是一种玄妙的感情。忘了谁是第一个开口示好的人,等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时,丽日御茶子已经变成你形影不离的好友。


你本就是个安静的女孩,虽然愿意用亲昵到孩子气的方式去称呼每一位朋友,在大多数时间却习惯于独来独往,初中的朋友都直言你的心间有一堵墙,仿佛每个人都无法走进你的世界里。


丽日御茶子成为了第一个打破你心中壁垒,走进你世界里的人。


想到这里,你安静地踱着步走回床前。掌着一盏忽明忽暗的灯,你搬出了塞在书柜里的相册,一页页小心翼翼地翻阅。


那些边角泛黄的老照片勾起了那些与你青春相关的斑斓记忆,你用微凉的指尖去婆娑照片上那张清秀俏丽的面容,泪水簌簌地流了下来。

 

困意催促着你尽快入睡,那些如潮水般的记忆却一汩汩冲进你的大脑里。像慢放的电影一般,你与丽日相识以来的一帧帧画面在眼前重放。

 

你想起了丽日是一个执念于年糕的女孩子,每次去校园超市的时候她都要买不受欢迎的油炸年糕。冬日的阳光十分黯淡,你们行走在树叶凋零的榕树旁呵出冉冉升起的白汽,你紧裹着亚麻色的围巾,偏过头看她。

 

栗发少女戴着编织的毛线手套小心翼翼地捧着和纸包装里的金色年糕,她对着热腾腾的年糕吹了又吹,趁年糕不注意便悄悄凑上去咬上一口。萧瑟的风将干瘪的枫叶吹进了少女的卫衣帽子里,你看到丽日眯着眼睛笑了起来,露出了幸福的样子。

 

你想起了丽日第一次送你的生日礼物是一只绿色的八音盒。在陶瓷质地的底座上,有几只瞪着大眼睛的可爱小青蛙,它们头顶着雨伞状的巨大荷叶,像一支整齐划一的合唱团般正视前方。

 

每当你给音乐盒上了发条,那些碧绿的荷伞就会一齐旋转起来。丽日难为情地揉了揉后脑勺,羞怯地解释道“想给小梅雨送有青蛙元素的礼物呢,可是它们都不如你可爱的说…”。听闻好友突如其来的赞美,你眯着眼睛开心地抱住了那只可爱的八音盒,像极了小时候搂抱外婆家小鸭子的模样。

 

那只音乐盒你一直小心翼翼地摆在书桌上,有事没事就拧动发条听一听那旋律单调的歌谣,直到一年后叶隐透不小心说漏嘴你才知道,那只八音盒是家境不好的御茶子去拉面馆打了几天杂工才攒钱买到的礼物。

 

你想起了自己是丽日与绿谷感情升温的见证人。想起了十年前初见的时候他们还是连对视都会脸红的少年和少女,到如今却已经成为了能在婚礼殿堂上携手承诺共度一生的佳人。

 

丽日对你坦白自己喜欢着绿谷的秘密,是在高一那年一个闷热的夏夜。你们相约去海边散步,还带上了从便利店刚买到的寿司饭团和梅子酒。栗发少女一边慌忙地摆着手婉拒你推来的酒杯,几分钟后却已豪放地握着玻璃酒瓶咕噜噜喝下去大半桶。

 

那时她的头发有些变长了,发尾自然向内蜷曲,自然又漂亮。你望着她欲言又止的侧脸,轻声细语地问道“小茶子是身体不舒服吗”,丽日却迎着你温软的目光回望过来,她傻呵呵地笑了笑,启唇道,“小梅雨,你知道吗,我一直被一份单恋的感情困扰着。”

 

你安静地抿了抿唇不说话,静静倾听她趁着酒意微醺把那些憋了很久的心里话和盘托出。

 

那天的御茶子变得尤为话痨,从高一入学测试时被蓬蓬自来卷的雀斑小透明救下的奇妙初遇,到室内训练与体育祭时他们曾将后背交给对方的故事,她与绿谷一路走来的点点滴滴,她的崇拜与失落,热烈与自卑,所有与那份小心翼翼的情愫有关的心情,她都毫不吝啬地告诉了你。

 

“我知道这是一份无疾而终的感情,小久君是一个名副其实的英雄,他永远不可能回过头注意到身后不起眼的我,”丽日说这句话的时候明明是笑着的,声音却变得有些哽咽,“所以呀,我决定暂且将自己的这段感情尘封起来。我想成为…像小久君一样强大的英雄。”

 

你默不作声地拍了拍她的后背,沉默了好久才用慈爱的声音说道,“小茶子,你一定可以如愿以偿的。”无论是想要成为英雄的愿望,还是那寄托在心上人身上深情的爱恋,都一定会得到回报。

 

你那时的话并非恭维或苍白的安慰,而是真情实意的表达。实际上,你知道许多丽日不知道的事。


你知道在你与丽日被倾盆大雨困在学校的那个傍晚,绿谷说了谎话,他说自己有两把雨伞便硬塞给你们一把。当你们离开学校不久过后,你在被水雾迷了视线的街道上,远远地看到了绿谷头顶着书包,在暴雨中疾驰的身影。

 

你知道丽日在与敌人对抗时负伤昏迷的那天,是绿谷背着她去了恢复女郎的医疗室。你躬着背跟在绿谷身后奔跑,看到他抚抱住丽日的手情不自禁地颤抖,绿发的少年咬着牙,往日温煦的瞳孔里燃着烈火,他的眼底晦暗,白眼球被蔓延的红血丝吞噬。

 

你知道绿谷一直都在默默守望着你最珍贵的女孩,你知道那段感情从不是干瘪的一厢情愿。你太熟悉绿谷望着丽日时的眼神了,那和你用年轻的眼睛望着常暗时的目光一模一样。

 

你想起了在爆豪营救活动的翌日晚上,你的心情矛盾又难过。你回绝了宿舍参观评比的活动,一个人躲进了空荡荡的房间里。丽日是第一个发现你状态不对的人,在你仰着脸没出息地哭泣时,女孩迎着月光抱住了你的身体。

 

你想起了你们分享同一副耳机时一起听过的英文歌,想起了在周末闲暇的夜晚躺在同一张床上吃咸味的爆米花看爱情电影,想起了你们去打折的商场抢购时配合得天衣无缝——那时的丽日会施发个性悬浮在半空,将抢到的衬衫和连衣裙丢进你的怀中。

 

你想起丽日逼你吃掉的巧克力年糕,想到你用妈妈的卷发棒为她卷好的头发,想到了在毕业的前一天晚上你们在居酒屋喝得酩酊大醉,她趴在桌子上打着酒嗝嘟嘟囔囔,你把耳朵贴到她的嘴唇旁,听到她用蚊鸣般的声音小声说道,“小梅雨,我们永远不分开好不好?”


那时的你流着泪将外衣披在了丽日的身上,你泪眼朦胧地独饮了一壶酒,尔后搀着她的胳膊,搂着她的腰,踉踉跄跄地朝门外的夜色走去。

 

你想起绿谷向丽日表白的那天晚上,她素着一张脸穿着吊带背心和短裤跑来找你。她红着一张圆嘟嘟的脸冲你兴奋地大叫,“小梅雨!我和小小小小久君在一起了!”,你摸着她的头发温柔而宠溺地笑,下一秒她却投入了你的怀抱里又哭又笑地说,“小梅雨,你也要快点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啊。”

 

你想起在某一个风和日丽的午后,你们坐在九月的咖啡厅品尝平价的下午茶。


她慵懒地抚弄着栗色的头发,一边睨着眼睛望着阳光,一边开口对你说,“小梅雨,等我们有钱了一定要买一套属于我们自己的房子”,你抵着下巴好奇地问丽日买房子用来做什么,她眨了眨狡黠的眼睛,笑着回答,“我们可以在庭院里挖一个池塘,里面养着你喜欢的金鱼和小青蛙,在生活压力特别大的时候,我们把孩子甩给倒霉催的丈夫,偷偷跑来约会哦。”

 

你被那句俏皮的回答逗到了,便掩着唇轻轻地笑出了声。那天的阳光明媚又漂亮,细碎的光芒在你们的茶杯里漾成光圈,如流星般为你们今后的生活祈福。




你想起了自己是第一个知道丽日与绿谷结婚喜讯的人。想起了栗发少女给你展示她喜欢的婚纱和版型优雅的伴娘服时兴高采烈的模样。


你弯着眼睛对她笑笑,问她为什么不多找几个伴娘才显得喜宴热闹。她却反握住你的手,认真地望着你的眼睛。


“虽然八百百和小透她们都是我重要的朋友,但是,”御茶子倾身靠近你,说话的声音极轻,“我最特别的朋友,只有小梅雨你一个。”


突然奏响的时钟打断了你奔涌而至的思绪。窗外的狂风已经在粗暴地鞭笞玻璃,你在暖气开得很足的房间里把眼泪擦干,尔后平静地合上了相册。



幸运的是,你还是在破晓之前陷入短眠,在天边泛起鱼肚白的清晨,你沐浴在晨辉下,向丽日与绿谷举办婚礼仪式的地点走去。


在这一天,你神情恍惚。无论是穿上宽松晨袍衬在新娘身旁照相,还是化妆师帮丽日整理妆容的时候呆呆地站在一旁,你的动作变得迟缓又笨拙,视野里那些甜蜜而美好的画面都变得支离破碎,怎么都连贯不成完整的片段。


伴娘服很难穿。你太过清瘦,抽带要拉到最紧才能堪堪挂在你瘦窄的身体上。粉饼把你的脸颊扑得没有一点血色,你用粉刷往眼皮和眼睑的位置缀了一点珠光的粉红,恰到好处地遮住了你哭红的眼周。


你站在镜子面前,觉得里面的自己看上去格外陌生,还未来得及胡思乱想,你纤细的腰肢便被身后突然出现的准新娘两手环住。


你讶异地抬起头,看到画着精致新娘妆的御茶子正歪着可爱的头把脑袋搁在你的肩上,她眨了眨眼睛,望着你时眼里结着化不开的冰霜。


“小梅雨,你真美,”你听到御茶子这样说,“站在小梅雨身边,我觉得自己是黯然失色的。”


你转过身迟钝地望着丽日,却不知怎么的,十年前她那张干净又青涩的面孔和此时娇媚动人的模样重叠在一起。


那一刻,你哽咽了起来。


“小茶子,你才是这世上最美丽的姑娘。”




你最爱的女孩要出嫁了。


直到你站在舞台的右侧,望着御茶子的父亲小心翼翼地挽着她的手步入花路的那一刻,你才终于意识到这一事实。


红毯的距离不长,那短短一分钟却像慢放的文艺电影般在你眼前循环播放。


镜头仿佛被拉远,你的视线被泪水糊得摇摇晃晃的。身旁的伴郎饭田君担忧地望着你,甚至不着边际地递来了纸巾,你也只是草草挥挥手,任热泪流在眼眶里。


唯美的新世纪音乐在厅堂间奏响,你望着身着璀璨的洁白婚纱的新娘,如天降的圣女般款款走来。


丽日拎着裙摆,微微垂着头看上去有些害羞,饱满的唇艳丽得像浸了红酒的玫瑰。她踩着不跟脚的高跟鞋,盘好的头发丰盈又漂亮,披散的头纱垂在拖尾的婚纱上,如白鸽伸展的翅膀。


你凝视着拎着裙摆朝你走来的新娘,有几秒的幻觉让你误以为要迎娶丽日的人其实是你。


你幻想着自己会像骑士一样单膝跪地接过公主的手,最终却只是站在矮了半截的看台上,混迹在喧嚷的看客中,含着泪,翘首观望御茶子走到绿谷身旁的模样。


绿谷与十年前未有任何变化,他依旧长着一张孩子气的娃娃脸,小巧的雀斑即使用了遮瑕膏,却也还是清清晰晰地点缀在两颊上。


他红着脸牵起心爱的女人的手,笨拙的样子比他们第一次约会时牵手还紧张。


那枚发亮的戒指最终被绿谷推到了丽日的无名指上。他的眼神飘忽不定,顺延着新娘漂亮的婚纱、白皙修长的脖颈,最终定格在那张娇艳欲滴的脸上。


尔后,他以郑重其事的一吻拓印在爱人柔软的手背上。


“我愿意。”


你听到绿谷这样说着,那些在眼眶中打转的泪水终于还是决了堤,混着干燥的粉底液把你干净的脸庞淋成泥泞的土地。


你不知道自己哭泣的原因到底是什么。


如果是因为悲伤,那么心底汩汩涌出的暖意和期盼究竟又代表什么?


如果是因为快乐,那么又该如何解释身体里发酵出的那种酸涩和心脏擂击胸腔时一阵阵的刺痛?


你还在思考这个复杂的问题,直到司仪猝不及防地走到你身边,将话筒递给你。


“对你的好朋友说几句祝福吧。”你听到司仪这样说着,愣愣地接过话筒后,大脑却只剩一片空白。


你想说的话太多太多,你想提及第一次与丽日见面时她那如花的笑靥,想提及你们学生时代最爱吃的巧克力蛋糕,想提及你们戴着白色耳机分享的歌谣,想提及那支被保存得很好的八音盒还放在你书桌最显眼的地方。


想提及你们开过的每一个玩笑,想提及你们坐在海边时即使被蚊子咬了好几个大包也不舍得分离的晚上,想提及你们如何分享年轻时爱一个人时轰轰烈烈的心情,想提及在那些或悲伤或快乐的日子里,你们一抬起眼睛,就能看到对方。


想提及你们一起买房子的承诺,想要告诉她,“小茶子,如果我是个男孩子的话,一定也会喜欢上你吧。”


你想说的话太多太多,却抱着话筒红了眼眶也吐不出一个完整的字节。


最终,身边的饭田贴心地拍了拍你的肩膀,你轻轻吸了吸鼻子,千言万语汇成了一句简单的话,


“小茶子,一定要和小绿谷幸福呀。”




回到家中时,已是下午三点钟。


筋疲力尽的你推开了卧室门,在昏暗的房间里,你看到常暗踏阴穿这一身黑色的便装,手抄口袋站在窗边观望。


“小常暗。”你轻声呢喃着呼唤爱人的名字,长着鸟头的男人便转过身,安静地望向你。


“梅雨,多日不见。”他点点头,缓慢而绅士地迈着步子朝你走来。


待到距离骤缩,常暗终于将手轻拂于你皴裂的面颊。他望着你哭花的妆,用低沉的声音说出了莫名其妙的话,“用魔女的眼泪来浇灌绝望之花。”


你没有回答他的话,只是跌跌撞撞地拥抱住他。再次仰起脸时,你轻踮着脚尖,灵活的舌尖缠在了爱人突兀的喉结上。


常暗的身体僵了一下,他知道,那是你每次想要时会发出的信号。


卧室内的氧气局促不安地凝结,二人的沉默融化在急喘的呼吸声中。你将瘦削到孱弱的胳膊软软地环在了常暗的脖子上,待他拥着你的腰,一齐跌落在柔软的床上。


黑影难得没有跑出来破坏气氛。你未来得及褪掉的伴娘服像一件简易的轻婚纱,在男人深情浓郁的爱抚中变得松松垮垮。


衣衫尚未解尽,吻却自锁骨攀上耳边。你沙哑的呻吟声全憋进小腹,鸟喙张开时吐露的舌尖却舔得你晕晕乎乎。


“小常暗。”


你主动地呼唤上爱人的名字,在常暗与你接吻的那一刻,你的脑海里浮现的全是婚礼上御茶子和绿谷接吻的情景。


你流着泪将葱白的双腿绕到了常暗的腰上,快乐与莫名的不舍与忧伤让你变成了悲喜交加的傻瓜。你塌着腰,感受到常暗瘦削的身体承载的全部重量都一股脑儿压在了你摇摇欲坠的身躯上。


若以贯穿宣誓占有,又该以怎样的方式去言说那些隐忍的深情呢。


你晕晕乎乎地想着,直到热浪侵袭了你的神经,一束刺眼的白光从你的脑海中划过时,你才喘着粗气从床上狼狈地坐起。


常暗从背后抱着你,他抚了一把你的脸颊,却摸了一手的眼泪。


他默不作声地将箍着你的手紧了又紧,在昏黄的房间里,有熹微的光刺透窗帘渗进你的心里。


那一刻,你突然想起了御茶子温柔的笑脸,和绿谷在婚礼上与她对望时那双宠溺又晶莹的绿眼睛。


想到这里,你平静了许多,嗓口却依然干涸。


你禁不住咳嗽一声,在常暗担忧的目光下,你专注地望向他,翕动的嘴唇含着笑,将心里话一字一句地传达给他,


“小常暗,我们结婚吧。”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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